(情牽蘭陵千年緣-番外篇34)
"老大,你怎麼來了?"小張訝異的問,趕緊拉他進門,又小心的看了左右後才關門
"你不是偷渡出去了嗎?怎麼還在這?我這裡已經被九爺的人給盯上了,你真不應該來的!"
小張難得對雷世民這樣說話,但雷世民一點也不生氣,反而有些感動,自他開始逃亡之後,
他才真正體會到人情冷暖,以前巴結他的.說要誓死追隨他的人,把關係撇乾淨也就算了,
有些還投入九爺門下幫忙追捕他,現在只剩喇子和小張還願意幫忙
喇子個性古怪,從不願意去攀附別人,更別說買九爺的帳,如果不是雷世民湊巧救了他,
他也不會答應幫他弄船偷渡;小張跟了他多年,深知雷世民的個性,知道他本性不壞,
只是不肯認輸
"我只是想來問你一件事,問完我就走"雷世民說得很快"楊雪茵...後來怎麼樣了?"
"老大,你怎麼會想問她?"小張覺得不可思議,從來視女人如衣服的雷世民,居然冒著危險
回來,就只是要問楊雪茵的狀況?
"我..."雷世民一時語塞,這幾年能讓他上心的女人用手指都數得出來,他也不知為什麼
對楊雪茵有這樣特殊的感覺
"因為阿力開槍,好像打中了高天肅...所以他們逃得很匆忙,才會掉下山崖的"
小張也沒想那麼多,見他沒回就接著往下說"兩個都傷得不輕,楊雪茵好像出國就醫了"
"這個阿力...我不是說過不能傷害他們嗎?"雷世民忍不住握拳"後來呢?"
"沒了"小張聳肩"我知道的就這麼多"
雷世民無奈,但既然能出國就醫,代表她至少還活著...雷世民一拍他的肩
"這樣就夠了,多謝"
"老大,你對她真的很不一樣耶!你要不要考慮..."小張看得出他的失落,忍不住又多嘴,
可是還沒講完就被雷世民打斷了
"考慮什麼?這一走何時回來我自己都不知道,有什麼好考慮的?"
雷世民瞪了他一眼,他的未來他自己都無法掌控了,能給別人什麼保證什麼未來?
"我離開之後,麻煩你多去幫忙以琳"雷世民嘆了口氣"我知道公司現在一定亂糟糟,我也幫不了她,我能相信的,也只剩下你了"
"老大,我答應你"小張難得看他這麼嚴肅,想到他的狀況也忍不住擔憂,很講義氣的
點了點頭
"我走了,有緣再見!"雷世民拍了拍他的肩,轉身就要離開,小張還貼心的讓他從後面的
防火巷離開,但當他從巷子的圍牆跳下來的時候,胡泰早已帶人在等著他了
"原來豹也會爬牆,我還以為只會爬樹呢!"胡泰忍不住調侃他
雷世民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漫不經心的反嗆"至少我爬得上去,你恐怕連樹都爬不上去吧"
這話根本是在嘲笑胡泰的福態身材!所有人都替雷世民捏了把冷汗,胡泰也不惱,
挑了挑眉看著他"笑吧!都死到臨頭了還嘴硬,就讓你笑最後一次,以後你也沒機會了"
"是嗎?你以為你能抓得住我嗎?"雷世民無懼,冷冷的回
"那就試試看"胡泰眉毛一動,他帶來的人就開始對雷世民發動攻擊,雷世民不是省油的燈,
要應付這些人不是難事,但人一多,他也知不能久戰
趁了空檔,雷世民趕緊逃離,但胡泰居然要人不要追他?!
"老大,你怎麼讓他走了?九爺會生氣的!"阿海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你沒看過貓捉老鼠嗎？"胡泰冷笑"貓捉了老鼠不會一口吃掉,而是抓了放,放了抓,慢慢的玩死牠...雷世民生性多疑,今天遇到我們一定會加快他逃亡的速度,我們就守株待兔,
今晚一定可以在碼頭等到他"
"也是,不然我顧了好多天,被蚊子咬慘了!"
阿海點頭稱是,不能睡又被蚊子咬的日子終於要結束了!叫他怎能不興奮?
"回去加派人手,準備晚上獵豹吧!"胡泰一揮手,準備帶隊回去
阿海也躍躍欲試,摩拳擦掌準備晚上的行動,這一次,絕對要讓那隻豹乖乖關入籠,而他也終於可以不用顧守碼頭,好好的睡一覺了
"韓大哥,你可回來了!"天德到機場接機,一看見子霖就忍不住熱情的跟他打招呼
"你說的那麼嚴重,我不回來看看怎行?"子霖也笑著回應了他
"怎麼只有你回來?南姐和小螞蟻呢?"天德往他身後一看,沒人跟著,不覺大驚!
"放心,都會回來的,只是不是現在"子霖神秘的笑了笑"你哥怎麼樣?"
"唉…我也說不上來"天德嘆了口氣"我們邊走邊說吧!"
他們坐上天德的車,一路往新糖而去,當然,這也是子霖回來的重要目的
"我哥那隻手現在打上了石膏,如果狀況不錯,預計下個月就可以拆了,他現在多聽話啊！
要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整個人正常到不行"天德邊開車邊說
"這不是很好嗎?"子霖覺得好笑
"這怎麼會好呢?自從那天醒來後他就沒問過二嫂和小螞蟻,再加上撞到頭傷到語言區,
所以他的話又更少了;前幾日陪他回診,醫生說他頭上的傷早就好了,是他自己的問題,
他不問,我們也沒人敢提...就這麼一直忍著憋著,我媽都快擔心死了!"天德邊開邊抱怨
"所以他都沒問?真沉得住氣!"子霖不可思議的搖頭
"我覺得他是在逃避現實"天德搖搖頭"他看我們不跟他提,可能以為嫂子已經不在了,所以他不管不問,逃避接受事實,整個人就像沒有靈魂的軀體,平靜得讓人害怕"
"雪茵果然沒有看錯人,也不往她對他情深一片"子霖感慨的點點頭
"那二嫂呢?你們賣關子賣了三個月,她開完刀之後究竟怎麼樣了?不會真的不在了吧?"
天德著急的問,他比天肅還急著想知道雪茵的狀況
"放心,她沒事,只不過我有事要你們一起幫忙,你可願意?"子霖笑笑的問
"真的嗎?她沒事了?"天德大喜過望"什麼事你說!赴湯蹈火我一定幫你做到!"
"不用到赴湯蹈火這麼嚴重,只要你幫我做這些..."子霖稍稍挪了身子往前傾,壓低了音量
對著前頭開車的天德說明,只見天德越聽越瞪大了眼,要不是他在開車,他肯定會回頭訝異的看著子霖
"真要這麼做?不好吧?要是我哥知道我也是幫兇,非砍死我不可!"天德忍不住打了哆嗦
"怕什麼!天榻下來有那個人頂著,還怕你哥砍你?我們這一大群人也都是幫兇啊!"
子霖倒是不在乎
"好吧…我就配合到底,希望我二哥可以過得了這關"天德還是不太放心
"一定可以的,放心去做吧!"子霖非常有把握
知兄莫若弟,天德所言與天肅的心思不謀而合;他剛醒來的時候,所有他和雪茵的記憶
都攪成了一團泥,讓他只要一回想就頭痛,中彈,墜崖,雪茵的媽媽來道別,護士的對話...
他有些記不清是不是自己放了手才讓他們兩個都掉下去...看天娜和天德都三緘其口,
他更加懷疑自己的想法是對的
表面上看來他平靜無波,可是等到夜深人靜,雪茵調皮的眉眼和小螞蟻的笑聲就縈繞在
他的腦海,一想就心痛
只要睡不著,他便起身翻閱他幫她們拍的相片,他以前愛拍花草蟲魚,有了雪茵和小螞蟻
之後,拍攝的主角全換成了她們
翻到一張很值得紀念的照片,那時正值冬日,也剛重逢不久,他帶著她舊地重遊,當時雪茵
正懷著小螞蟻,坐在楊柳樹下曬太陽,雪茵輕柔的撫著肚子和小螞蟻說話,雖然當時她的
眼睛看不見沒有焦距,但從眼睛裡散發的母愛卻讓人睜不開眼
這是天肅最喜歡的照片,每每看到這張他總忍不住伸出手去觸摸,彷彿就能摸到雪茵似的,可以替她再把她的長髮撥到耳後,握著她的手一起感受胎動...可是照片終究是照片,
怎麼撫摸都不過是張冷冰冰的紙罷了
很多照片都有紀念性,小螞蟻出生時,雪茵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害他沒辦法紀錄當時的情況;等到小螞蟻滿月那天,他們才正式的拍了第一張全家福,雪茵坐在輪椅上抱著小螞蟻笑,看起來精神還不錯
之後的照片大多是小螞蟻了,肚子餓大哭的樣子,睡覺還儍笑的樣子,還有雪茵趁他們父子睡著時偷拍的相片,姿勢根本一模一樣,簡直就是複製貼上的概念,也讓他的嘴角忍不住漾開了笑
最近的一張全家福是在奶奶的壽宴上拍的,當時還是翠萱掌鏡,雪茵那天精神很好,一件粉色的洋裝抱著小螞蟻,招牌的甜笑掛在嘴角,他擁著他們母子笑開懷,連穿著小襯衫的小螞蟻都很配合的笑了,幸福甜蜜指數值破表
記得那天奶奶許的第一個心願,就是希望早日看到他們完婚,他也答應奶奶半年內會讓她完成心願,可是事與願違,讓他看著照片不勝唏噓
還記得那天他拼了命的拉著她,袖子感覺越來越濕,而他的手掌也越來越濕,不知道是血
還是汗...雪茵哭喊著要他放手,但他即使已將氣力用盡,也不願意鬆開一絲一毫
怎麼掉下來的他真的記不清了,一開始回想他就頭痛,他只記得他並沒有鬆開雪茵的手...但在那之後的記憶就很模糊了
他想問,想知道雪茵是不是還活著;但另一方面,他又不敢問,他怕確定了這個事實,
他會失去活下去的勇氣
他不是不想小螞蟻,只是他很清楚,他沒辦法面對小螞蟻,一看到他就想到雪茵,便覺得
有愧於他;況且他知道子霖和南姐不會虧待他,所以他很放心
他讓自己看起來和平常無異,天娜因為擔心他的手,所以特意留在家裡陪他,每天都盯著
他到醫院去作復健,凡是他們所有的要求,他都盡量做到不讓他們擔心,也期許哪一天奇蹟發生,雪茵就會完好如初的站在他的面前,一如既往的對著他笑
他每一天都用這個夢來激勵自己...只要不說不問,雪茵總有一天會帶著小螞蟻回來的
但聽到子霖要來找他的同時,他的心隱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的夢,即將要醒了嗎？
"嘿,我回來了"沉默了半晌,還是子霖先開了口
他微笑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怎麼,氣我把小螞蟻偷偷帶走嗎?"子霖笑了笑,坐到他身邊
他搖搖頭,無奈的舉起那隻打石膏的手
"不!我現在這樣也照顧不好他,反而要感謝你們幫忙照顧了"
"別這麼說,小螞蟻是我的外甥,我們那有句俗話說得好,除了天和地以外,人間輩分最高的
是舅舅,照顧他是理所當然的"子霖笑著回答
接下來的氣氛便有些尷尬了,天肅想著要不要開口問雪茵的事,子霖一定知道雪茵是生
是死;而子霖也在忖度著,如果天肅開口問他該如何應對,一時之間兩人又開始靜默
子霖決定先開口為強,他搭上天肅的肩,微笑的說"兄弟,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要結婚了!"
天肅有些詫異的看著他"真的?什麼時候?"
"後天,我這次回來就是要準備結婚的事"子霖看起來很高興
"你不會不來吧?這次我讓小螞蟻當我的花童,你是他老爸,再怎樣也不准你缺席的"
"後天,這麼趕?"天肅更訝異了
子霖嘆了口氣"其實我和小南也沒準備這麼快就要結婚,但經過了這麼多事,我深深的體會到人生充滿了變數,下一秒要發生什麼事我們都不知道,只有把握當下,珍惜彼此才是最重要的"
他在暗示什麼嗎？天肅突然梗住說不出話
他見天肅楞住,拍了拍他的肩
"反正我跟小南也不太重視排場,就認識的朋友一起來熱鬧熱鬧就好,我安排你和天德當
我的伴郎,你可不能拒絕喔!"
天肅呆滯的點了點頭,那伴娘呢?伴娘會是雪茵嗎？
"放心吧!伴娘小南已經安排好了,不過她找誰我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不會虧待你就是"
子霖笑了笑
天肅實在是受不了了!他想直接開口問卻被子霖打斷
"你就放下吧!以後的日子還長得很,更何況你還有小螞蟻"子霖嘆了口氣,有些無奈
"我會這麼趕著要結婚,也是因為她的意思,你知道,她的要求我從來沒有讓她失望過,
就算她的要求再無理,我也會想辦法去達成的"
天肅一聽心就涼了半截,果然跟他想的一模一樣
"別想太多,好好準備後天的婚禮"子霖再度拍了拍他的肩,意有所指的笑了笑
"到時候你就能再見到你的寶貝兒子,可別輸給小螞蟻了"
"雪茵呢?"天肅見他準備要走,終究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子霖停住了腳步,還是微笑的看著他
"等婚禮過後,我再把一切都告訴你...記得啊!我的婚禮你可不能缺席,我先去忙了"
還沒等他回應,子霖就笑著走了出去
連子霖都不肯說實話...天肅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她終究...還是走了!天肅沉重的閉上眼,不肯也不願接受這個事實
"你確定這樣二哥不會出事喔?他已經兩天都沒出房門了"天娜偷瞄了一眼天肅的房間
"我也沒辦法…韓大哥就這麼說啊!"天德也很為難"看他那樣我也很擔心,怕他撐不過"
"不行,我去告訴二哥"天娜說著就要衝進去
"妳別壞事了,婚禮就在明天,忍忍吧!"天德一把拉住了天娜,雖然他自己也很想衝進去
而天肅,根本不知道門外的狀況,只是楞楞的看著那本相簿,停在他最喜歡的那一張照片上
翌日,天德一大早就來敲門了
"二哥,你怎麼還在這磨蹭啊?"天德一進門就大呼小叫的喊他
天肅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今天韓大哥要結婚,你忘記啦?"天德訝異的看著他,看他一點也沒準備,不禁皺眉
"你這樣穿不行啦!來來來,我來幫你"
天肅還來不及反應,就被天德給拉去換裝了
等到換好裝,天德還十分得意自己的傑作,但卻換天肅皺眉了
"又不是我結婚,幹嘛把我弄成這樣?"天肅有些不悅
"這你就不懂了,韓大哥怎麼說都是小螞蟻的舅舅,你不打扮得隆重點怎能表示你的重視?
再說了,今天小螞蟻也在,你這老爸怎麼可以比他遜？哎,好啦好啦,不要說了,再說下去
就誤了韓大哥的好事了"天德沒等他反應,拉著他就要他出門
可是兩人急急的趕到了會場,場內卻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天德,你確定是這裡嗎？"看見會場有布置卻沒有人,天肅也不免懷疑起天德
"是這裡沒錯啊?真奇怪,他們去哪了,不是應該早在這裡了嗎？"天德抓了抓頭,不能理解
"不然你在這等我一下,我去裡面看看"
天肅不疑有他,點頭讓他快去查看
在等待的期間,天肅看了一眼會場,這是一間小小的教堂,雖然不大,但看上去依舊莊嚴肅穆,會場布置了很多淡粉紅色的玫瑰花和心型氣球,感覺十分浪漫別緻
"看來小冬很用心啊!"天肅看著玫瑰花笑了笑,南姐總在他們面前嫌他不夠浪漫,但現在要結婚,總有機會讓他可以好好表現一回了
他順手拿起了一朵含苞的玫瑰嗅了嗅,身後卻傳來一句熟悉的聲音
"看來你很滿意我的佈置啊"如果沒錯,應該是韓子霖無誤
他好奇的轉身,除了韓子霖之外,他的身邊還多了一個穿著白紗的新娘子...雖然蓋著白紗,但白紗底下的面容卻讓他呆住了!
居然不是南姐!是他日思夜想,以為已經不在了的那個人!
子霖和她相視一笑,她挽起他的手,正一步步的向他走來,其他的人也都陸續出現,南姐抱著小螞蟻,淇姐和平安,光磊和彩雲,天娜扶著奶奶,天德一手抱著小蘋果,一手牽著翠萱,
該來的都來了!尤其是小螞蟻,他今天穿得可帥了,還打上了紅色領結,開心的直拍手
儘管如此,他的目光仍舊在她身上
他簡直不敢相信他的眼睛!一步步朝他走來的,就是魂牽夢縈的她!前生不改,這一世也不會改變
"別發呆了,我把我最心愛的妹妹交給你了,這輩子你要再敢放開她的手,小心我對你不客氣"子霖笑了笑,將雪茵的手交到天肅手上後,便退到南姐身邊
天肅還以為這是夢,楞楞的看著她
"大木頭,還楞著幹嘛？難道你不想跟我結婚?"白紗底下的臉孔有些微嗔的看著他
"不是不是...這太突然了!我什麼都沒有準備,連戒指都沒有..."
天肅拿著那朵玫瑰發囧,尷尬的看著她
"早就幫你準備好了!"天德趕緊上前,拿走了他的玫瑰,還把戒指盒塞給他"這次不能再弄丟了!再弄丟我就要跟你請款了"
雪茵失笑,嬌羞的模樣讓天肅看儍了眼
"請問,可以開始了嗎？"如果不是牧師的提醒,天肅還真忘了自己身處何地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發話的是奶奶,她等這天可是等很久了
"你真的...願意娶我?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喔!"
雪茵眨眨眼,白紗掩不住她俏皮的神情,更遮不住她甜甜的笑
"當然願意...永不後悔!"天肅握緊了她的手,認真的承諾著
接下來的步驟便都是牧師主持的了,宣讀誓言,交換戒指,但因天肅只剩下一隻可活動的手,動作慢了些,天德本想上前幫忙,卻被光磊擋下了
"讓天肅做吧!慢一點沒關係,我們都可以等他"光磊深知天肅個性,這個時刻屬於他和雪茵,他不會想要別人代他完成的
天德一聽也有道理,便退回了他的位置
雖然吃力了些,但終於將戒指套到雪茵手上,天肅心裡終於有種落地的踏實感
"好了,你可以親吻你的新娘了"牧師如是說
天肅慢慢的揭開白紗,雪茵的臉漸漸清晰,真的是她!他掩不住他內心的激動,她沒有走,
她真的回來了!
天肅俯身親吻雪茵,場內響起了一陣不小的歡聲雷動,連不知情的小螞蟻也一直拍著小手呢!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子霖竟然悄悄的退了場
"抱歉!這個時候把你叫出來,我知道你們今天家有喜事,除了來表達我的祝賀之意,
我...還有事情找你!"
站在教堂外負手而立等他的人,竟然是九爺趙雲飛!
"我知道你一定會來,也是時候該把我們的帳清一清了!"子霖好像也做好了準備,無懼的看著他
兩個人昂然對立,天地間彷彿就只剩他們倆存在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