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陵劫-20(最終回)

經過這一日的折騰  雪舞早已在蓉兒身旁沉沉睡去
蓉兒擔心她身體不適  一直注意著她
但讓她沒有睡意的不是雪舞  而是五爺的那句話

"他希望...我留下...?"蓉兒腦海裡迴盪著這句話
他為何這麼說呢?難不成他喜歡自己?怎麼可能呢?
蓉兒左思右想  越想越發臉紅
自己對他是有那麼一點點好感
但是想到彼此的身分  想到他哪一屋子的小妾
情感頓時斷線....就在這矛盾之間   她終於睡去

翌日一早   雪舞已先起床
正坐著要讓小翠梳妝  雪舞看她起床
微笑的說"早啊 ~看妳睡得香就沒叫妳
等等也讓小翠幫你打扮吧  去太后那才不會失禮"

她笑笑的走到她身後  突然一時技癢   拿走了小翠手上的梳子
"讓我試試吧~" 

雪舞驚訝的回看鏡中的她
"這妳也會?"

"別忘了...我常出入後宮...看久了自然會"
蓉兒笑笑

看了雪舞的首飾盒   發現裡頭的東西還真少
不禁咕噥"妳的東西還真少阿...."

"蓉兒姑娘有所不知  我們夫人啊都把值錢的首飾拿去換米糧
救濟窮人去了  平日裡在王府也不支銀子用  
小翠都替夫人感到委屈了"
小翠嘟著嘴  替雪舞抱不平

"哪那麼多話..."雪舞瞪了她一眼,又回頭跟蓉兒解釋
"其實我本就不愛這些  拿這些去救人不是更好?"

"妳呀...就是這麼善良"蓉兒一邊幫她梳著頭髮一邊說
"不過  這難不倒我...."蓉兒顯得很有自信

只見蓉兒用了幾隻金色蝴蝶釵  插在雪舞的髮髻間
將她的長髮攏成長辮斜放一旁  綴以幾顆小珍珠
蓉兒還替雪舞選了件粉色的紗裙   外衫上有金線繡出的雲型花樣
沒有很貴重的裝飾  但雪舞看起來就是很有精神
暨素雅又高貴   連小翠都看傻了眼

"蓉兒姑娘好利害啊!小翠可以跟妳學嗎?
小翠要學起來  以後天天幫夫人這樣打扮"小翠讚嘆著

"當然好啊~我一定多教妳幾招"蓉兒開心的答應

看著鏡中的自己一身素雅  她本就不愛太過誇張的裝飾
如今遂了自己心願  自己也開心
但她不忘蓉兒
"別只顧著我了... 妳也得打扮  否則姥姥會說我待客不周   失了禮數..."  

長恭與五爺在大廳等候雪舞和蓉兒  一邊商討軍務
兩個人一起出現的時候   長恭和五爺真是看直了眼
雪舞清麗素雅   蓉兒嬌而不艷
兩人一路談笑而來   見眼前這兩個人說不出話
不禁啞然失笑

"四嫂...妳今天很不一樣啊..."五爺先開口
其實他的目光停留在蓉兒那

"會嗎?"雪舞不自覺的先打量自己"不好看嗎?"

"是太好看了.."長恭上前執起她手 
"怎麼以前都沒看過妳這麼打扮呢?"

"是蓉兒...眞沒想到她的手這麼巧 "雪舞不好意思的笑笑

"過獎了...不過是自己愛玩罷了"蓉兒笑著說

長恭一時忘了將雪舞的手放下  惹來大伙訕笑
雪舞趕緊抽了手  一臉羞紅
"大家都在看呢..."

"看就看唄"長恭一副不在乎

"四嫂啊四嫂...這妳就有所不知了...現在除了妳
誰都入不得我四哥的眼啊...."五爺一派輕鬆

雪舞羞紅了臉講不出話  蓉兒看著有趣也跟著笑了
倒讓五爺看得心醉

"別鬧了...快走吧~姥姥還在宮裡等著哪"還是長恭解了圍

進了宮  
姥姥看見兩個如花似玉的孫女可開心了  頻頻稱讚  
"哀家說嘛~你們呀趁年輕多打扮自己  這樣不是很好嗎?看起來多賞心悅目啊
不過雪舞啊...妳這身打扮哀家倒是沒看過  怎麼  是小翠新學的手藝嗎?"

"姥姥不喜歡嗎?"雪舞笑著問

"喜歡喜歡.....哀家知道妳本來就不愛穿金戴銀的...這樣好
這樣子好看.... 肅兒....你說是吧?"太后轉頭問長恭

"姥姥呀~您問四哥哪準阿?現在他眼裡只有四嫂,一粒沙都容不下啊!"
五爺誇張的替長恭回答　

"你...好好好...我說不過你..."長恭一臉無奈
"姥姥...雪舞這一身可是出自蓉兒之手啊..."

太后大為訝異及讚賞
"芙蓉啊~妳會的東西可真多   哪日誰要娶了妳  可真是那人的福氣啊..."

蓉兒盈盈一笑
"太后說哪兒話呢?蓉兒帶髮修行  哪能成親呢?"

"哎...."太后一擺手
"妳別誆我這老太婆了,帶髮修行不過是掩飾妳真正的身分
妳以為哀家老了就看不清嗎?"

"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太后慧眼阿..."蓉兒莞爾一笑

"好了好了...都坐下來吧...."太后下令

太后果然替長恭準備了素菜   只見長恭一臉苦難
大家真是笑彎了腰    還是雪舞心軟
跟他交換了菜式  太后看在眼裡  了然於心    

席間,太后召來長恭 

"姥姥召肅兒前來有事交代?"長恭問
眼睛還是瞄著認真欣賞歌舞的雪舞

"哀家知道你們這趟出去九死一生,也知道雪舞為了救你
不但差點沒命....連哀家的曾孫都沒了...是不是?"

"五弟真是多嘴...."長恭嘆氣"讓姥姥失望了,還請姥姥降罪  但這事因長恭而起
還請姥姥不要責怪雪舞..."

"不怪你們...哀家知道你們也不願意啊!哀家要你過來,就是要叮嚀你好好對待雪舞
對雪舞多留個心眼   你別看她現在沒事  哀家知道她是不想我們擔心  其實她心裡根本沒放下...."
太后嘆了口氣

"姥姥...真的嗎?"  看著開心大笑的雪舞    長恭困惑了
 對女人向來少根筋的他還真是不能理解

"你要相信姥姥說的話  姥姥活了這把年紀   看得出來的..."太后也看向雪舞
"另外..哀家要交代你一件重要的事   太子已經知道芙蓉的身分  現在雖然有哀家在
但難保他又想其他的方式來為難你們   這幾日盡快將芙蓉安全送回周國　知道嗎? "

"是...肅兒遵命~"長恭趕緊答應

宴席到一半   蓉兒感覺不勝酒力  悄悄退出到花園吹風
五爺眼尖  說了個理由也跟著出去
蓉兒知道自己再待也不久了  不日神舉即將到達邊境與她會合
再捨不得也得離開   不禁有些愁容

"捨不得...就別走了..."五爺終於開口

蓉兒有些吃驚的回頭   一見是他  又趕緊慌張的低下頭

五爺將她轉過身
"妳為什麼要逃避?明明捨不得為何還要離開?"

蓉兒將他的手甩開
"你知道的...我沒有選擇...."

"如果妳願意...我去求姥姥...一定有方法的...."五爺不想放棄
"我只想知道...妳的心裡是否有我...."

對他這麼清楚的表白  蓉兒一時征住無法言語

"我知道  平日裡和妳嘻笑怒罵  妳也知道安德王府小妾眾多
也許妳對我的感覺就是玩世不恭   但我今天要很認真的告訴妳
身為皇族  有很多的無可奈何  那些小妾都不是我真心喜歡的人
如果可以  我也希望像我四哥一樣    這輩子只喜歡一個人就好...."
五爺熱切的看著她

"當我看見妳  就知道我真心喜歡的人出現了
我不想管妳是什麼身分   也不想管妳是不是真的帶髮修行
如果  如果妳肯  我願意將那些小妾都送走  只要妳一個就好...."
五爺再度執起她的手  懇切的說

聽到五爺這番深情的訴說  蓉兒好感動
但想到她的身分 她突然驚醒
"我們....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五爺無法理解

"事到如今...我一定要告訴你我真正的身分..."蓉兒深吸了一口氣
"我是尉遟迥的親妹妹....尉遲芙蓉!!"

"什麼??"五爺大驚

"我的身分...也是周國皇族...兩國交戰數年....怎麼可能答應你...."蓉兒淚流滿面
"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你死心吧..."

五爺端起她的臉  為她拭去滿臉的淚
"那又如何?難道妳不相信本王的決心嗎? "

"我跟你保證...我們不會有結果的...."蓉兒終於崩潰   掩面離去

"蓉兒...."五爺心痛的看著她離去

這一切   都讓來尋蓉兒的雪舞收在眼底.......

回府後   雪舞照顧著喝醉的蓉兒
長恭怕她太累要小翠接手  但雪舞堅持不肯   只好由著她
等長恭走後  雪舞才輕聲的說
"四爺走了  只剩我和妳在這   有什麼事說出來吧"

蓉兒這才睜開眼  
"沒想到...還是逃不過妳的眼睛.... "

雪舞笑笑"我已經都知道了.....怎麼都不說?"

"有什麼好說?注定要傷心的..."蓉兒一臉悲悽

"妳真的...喜歡五爺嗎?如果不是....雪舞就當妳喝醉胡言亂語
如果是...雪舞一定幫妳這個忙..."雪舞認真的看著她

"妳有辦法?"蓉兒突然眼睛一亮  但又開始悲傷
"沒有用的...我的身分跟他是不可能的..."

蓉兒答非所問  雪舞已經知道她心中所想
"誰說的  我就有辦法...但現在...我還需要知道另一個人的想法..."
雪舞慧黠的笑笑

長恭告訴雪舞姥姥交代的事   正好讓雪舞有機會要長恭將五爺找來
長恭不明雪舞在盤算什麼   但還是依她的吩咐將五爺找到府上

"四嫂找我有事?"五爺一臉疑惑

"姥姥擔心太子還會找蓉兒麻煩,要四爺盡快送蓉兒回周國
你有什麼想法?"雪舞嚴肅的問他

"我..."五爺一時語塞

"看來你沒有想法....也罷...這兩天我就送蓉兒離開了...."雪舞的聲音聽來很冷淡

"四嫂...我喜歡蓉兒...我希望她留下..."五爺終是說出自己的心聲

雪舞不禁笑了出來   早點承認不就好了?

"四嫂妳...."見雪舞笑,五爺一臉迷惑

"不逼你這鄴城第一風流少帥說實話怎行?要是委屈了我的好姊妹蓉兒
我可是會心疼的"雪舞笑著說
"不過你那些小妾....."

"若四嫂能讓蓉兒留下   我一定讓那些小妾都走!只要蓉兒一個"五爺堅定的說

"這可是你說的..."雪舞賊賊的笑著
"將來你要是反悔了...雪舞可是證人喔"

"那就任憑四嫂處置"五爺再次表明心意

"好~那我就相信你"終於知道五爺的態度  雪舞也鬆了口氣
"我可以幫你留住蓉兒  但必須花上半年的時間   你可願意等?"

"等一輩子我都願意..."五爺趕緊回答

"好....明天你先送蓉兒到周齊邊境,讓她先回周國跟宇文邕覆命"雪舞認真的說
"我會讓她帶信回去  然後就.... "雪舞接著仔細的告訴五爺她的計畫
"你們到底在忙什麼?"長恭見她神神秘秘的跟五爺在商量事情   還不准他聽
本來五爺來的時候一臉憂愁   不一會兒走時卻是笑逐顏開
這讓長恭好奇極了

"我這是在幫五弟贏得一個美嬌娘耶"雪舞一臉驕傲

"此話怎說?妳還嫌這小子的小妾不夠多啊!"長恭根本摸不著頭緒

雪舞便將五爺喜歡芙蓉之事悉數告知長恭  
"我讓蓉兒帶信回去告訴宇文邕  說我中毒未解  一定要蓉兒替我調製解藥
讓蓉兒有機會再回來齊國  蓉兒若再來   就先讓她以太師義女名義住下
然後我們再請姥姥賜婚   這樣不就好了? "

"但...妳這是欺騙啊?!妳不怕宇文邕惱羞成怒,拿這當理由挑起戰爭嗎?"長恭訝異

"不...我沒打算騙他啊...我只是告訴他我的"方法"....反正人我要定了
他為了蓉兒好  一定會答應的"雪舞看來胸有成竹

"妳哪來的自信啊?就這麼有把握讓宇文邕放人?"長恭覺得真是不可思議

"別忘了...他也是我的好朋友阿怪啊~阿怪跟尉遲炯是好朋友  他也會希望蓉兒有好歸宿的
既然五弟答應我會好好待她   那我當然要幫忙囉"雪舞笑著

"只要蓉兒不覺得捨棄她皇族的身分而覺得委屈  
我一定讓五弟好好對她  只不過....."長恭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雪舞睜大眼

"我在想日後五弟的日子難過了...."長恭想起五爺被蓉兒調侃的樣子   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翌日   雪舞寫了封信讓蓉兒帶回去給宇文邕   並告訴蓉兒她的計畫
蓉兒半信半疑  這樣真的可以還她一個自由之身嗎?
但看雪舞如此胸有成竹   便也答應好好配合
在長恭和雪舞依依不捨的目送下   五爺護送著蓉兒離開了鄴城
一切終於又回到了平靜

蓉兒離開時將藥方悉數交給了長恭
要長恭盯著雪舞按時服用   雖說日子暫時回歸平靜
但不知為什麼   長恭覺得雪舞有些不太一樣了
總是不讓他再親近   每每總是很有技巧的逃掉了
他想也許是她身子還未完全恢復吧   並未多想

自回來後長恭從未在她面前提到孩子的事
而向來最喜歡催著雪舞生子的姥姥也不再提起
雪舞知道定是長恭所為   但他越這麼做
雪舞的內疚就越深   越不能面對

雪舞依舊為他打理一切  日復一日  但長恭怕她太累
總是交代她把事交給下人們去做   晚上也別等門  
一個殷殷叮嚀   一個總是微笑答應卻又反其道而行
倒是讓小翠他們看著憋笑   都說王爺拿王妃沒輒
雖說怕她受涼不讓她等門   
可每日回家時能看見她的身影在王府門口等候
即使面對再詭譎的朝政
長恭心裡總是多了那份踏實

這日  長恭要上朝
雪舞替他整理衣服  看著她還是不豐盈的臉
長恭忍不住心疼   輕撫著她的臉 
"妳看妳  蓉兒都離開了一個月了 氣色還是不好也沒長肉
姥姥要是來  我又要挨罰了....  "

雪舞忍不住笑了  故意調侃他
"怎麼?怕又被姥姥罰吃素嗎?這回我可不幫你了"

"別別別...我怕死了..."長恭很誇張的揮手

雪舞笑開了  突然跟他要求一件事
"今天讓我去傷兵村看看吧   我們好久沒過去看看那些村民了
也不知道他們在耕種上有沒有問題"

"好啊...妳去看看吧...順便出去走走..."長恭一口就答應
"不過記著  別太累... "還是忍不住叮嚀她

"好...."雪舞笑著答應

"那我走了..."長恭正要上馬車  突然又折返
"晚上別等了  天轉涼了  等下又犯咳...."

"知道啦...."雪舞笑著推他走

 長恭這天回來沒見雪舞等門   雖然有點不習慣
但是心想她終於願意聽話   倒也寬心不少
見是曉冬等門  又覺得不知哪裡不對勁

"夫人和小翠呢?"長恭不經意的問
"四爺  夫人從傷兵村回來後就一直將自己關在書房裡   不准人靠近
連午膳都沒有出來用   小翠喊她她也沒應聲   現在小翠在門口守著呢"
曉冬看來很擔心

"有這種事?"長恭不禁皺眉

他快步走向書房  小翠果然在門口守著

"四爺總算回來了..." 小翠看來很著急
"夫人一直沒出來  喊她也沒回答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長恭心想   這不是平日雪舞會做的事
"曉冬  你們今日去傷兵村有發生什麼事嗎?" 

"沒有啊..."曉冬抓抓頭"沒什麼特別的事...."
"啊...我想起來了...傷兵村的王大娘拿了一個木盒子說要送給夫人...就這樣"

"木盒子?"長恭越聽越想不明白
曉冬不住點頭

"雪舞.雪舞..."長恭邊敲門邊喚她   還是沒回應
不安的長恭直接推門而入  只見雪舞伏在書岸上睡著了
總算鬆了口氣

"沒事了.... 夫人只是睡著了... 小翠你們就先下去準備晚膳吧"
小翠曉冬看雪舞沒事  也就放心了

長恭悄悄走近   不禁皺眉
"怎麼睡在這兒  會著涼的...."嘴裡還忍不住叨唸
順勢拿來一件披風   正要幫她披上  
卻瞥見她手上緊抓著一樣東西
長恭拿起仔細一看   竟是件小孩子的衣服!
打開桌上的木盒  裡頭都是小孩的衣物和鞋子
這下子所有的疑問都得到了解答

刻意的不提起   原是不想再傷害她
姥姥說的沒錯  平日裡她的堅强和笑容   都是裝出來的
對他的閃躲  也是刻意的
說到底  她還是放不下  
長恭不禁嘆了口氣

替她披上披風  
細看她的臉   還掛著微濕的淚痕
長恭心疼的替她輕拂去
卻讓她驚醒了

"四爺回來啦...."她揉揉眼睛  抹去淚痕
"我竟然睡過頭了...."

"嗯....沒關係...."長恭將她擁入懷
"對不起....."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她抬起頭,不解的看著他

"都是因為我...才害了孩子...妳若不是要救我...也不會..."
他愧疚的看著她

聽他這樣說   她用手封了他的唇
"不是你...是我...是我這個當娘的沒有好好保護他..."

話還沒說完   雪舞又開始哽咽
"我知道  你一直不提   就是怕我傷心怕我難過
可是...這樣讓我對你更內疚啊....."
雪舞忍不住在他懷裡哭了起來

他將她擁得更緊  任她在他懷中哭泣
他的心都讓她哭疼了

"別哭了...就讓他過去吧..."長恭試著安慰她
"說實話  那一刻我只擔心妳  我擔心蓉兒告訴我  妳也回不來了
那我就算活著  也跟死了一樣...." 

"你真的不怪我?"雪舞哽咽著說

"如果妳丟下我跟孩子走了  我才真的會怪妳"長恭很認真的說
"因為妳讓我又回到一無所有的樣子了...."

聽到這話  雪舞總算露出一點笑容

"好了好了....乖了乖了...別再哭了
再哭下去這蘭陵王府要淹水了..."
長恭見她笑了  總算放下心

聽他這麼說  雪舞再次破涕為笑

"愛妃....那本王現在可以...."他故弄玄虛   話講一半

她抬起頭看他  看見他賊賊的眼神
當下羞紅了臉不敢看他   "要做什麼啦...."

他知道她一定誤會
"吃飯啊...本王都快餓死了....不然妳以為是什麼?"
還故意摸摸肚子

雪舞一聽以為自己誤會了   更是漲紅了臉
"你很討厭耶...."

"喔...原來是愛妃想歪了..."長恭見計謀得逞  故意取笑
"那也沒關係  本王可以先吃掉你再去吃飯...."

"你真的很壞耶~"被他取笑  
她忍不住嬌嗔  伸手捶他

他大笑的抓住了她的手  將她擁入懷中  親吻了她的額頭
慢慢的遊移至她嬌嫩的唇.....   
 
蘭陵王府....長夜...未央....

(全文完)